古典诗句

园林建筑的意境与诗词绘画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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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古典园林和古代诗词绘画溯源

1 .1 园林意境和古代诗词绘画的含义

园林艺术是动态的空间艺术(其中有植物景观的季相变化和游览者的动态游览序列),其置景要素是一个个物质实体,按一定的主题布局,安排诸要素组成各个园林空间,接受园林空间的主要诉诸于视觉,所以园林艺术又属于视觉艺术,且是物质因素较大的空间视觉艺术。我国的古典园林艺术注重意境的创设与表达,而古代诗词绘画在古典园林艺术意境的创设与表达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二者相辅相承、互为因借。何为意境和园林意境?《词海》中意境的定义是:“文学作品中所描绘的生活图景和表现的思想感情融合一致的思想境界”;园林中的意境可理解为:“造园中所创设的各种物象的场景和创作者及游览者思想感情的交融,二者产生的共鸣,称其意镜,是创作者和欣赏者感情的倾注和升华,是所要达到的“景外之景、物外之象”的一种最高境界”。其创设和表达大体上有两种方法:其一是象征手法(即比拟和联想的手法)进行表达,如扬州个园的四季假山,用墨石、湖石、黄石和雪石分别表示春、夏、秋、冬等四季的变化,但是这种借比拟而产生的联想(象征手法),只有借助文学语言(园林题咏)手法,借助文学作品创造的画面和意境,才能产生强烈的美感作用,才能因妙趣横生而提高园林艺术的感染力;另一种是靠楹联(特别是五代末期,在唐代诗歌发展的基础上产生的楹联,作为一种文学形式,至宋代有所发展,特别是在园林中成为一种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题咏对园林意境进行表达,楹联题咏是语言艺术,是意觉时间-空间艺术,它是中国古典园林诗词的精萃,其媒介材料是词(语言)--- 一种非物质的精神载体(人为的符号),其精神内容因素较大,较空间视觉艺术(象征手法)有更大的时空领域,语言艺术的表意功能能唤起游人的形象思维,并展开联想,去自由地联想和体验园林意境的无限空间,达到“触景生情”、“情景交融”。如承德避暑山庄西南山区鹭云寺“静含太古山房”,意含“山仍太古留,心在羲皇上”。所谓“静含太古”即是要学习三代以前的有道明君,突出了其意境。

语言是思维的直接现实,语言艺术(楹联题咏)的媒介材料的特征决定着语言艺术是一种精神因素内容比较大的艺术种类,其精神内容的审美价值则加大了。

刘天华曾比喻说:楹联题咏与石刻犹如西方的“标题音乐”,这种诗和自然风景的结合是我国造园艺术家独创的具有民族特色的“标题风景”。

1. 2 中国古典园林的发端原始

我国的古典园林是在一定的历史条件、社会条件和文化背景的作用之下而产生的,最早可以追溯到它的生成期:殷周时期的囿(即将一定的天然地域加以范围,放养动物,以供帝王贵族狩猎、游乐)--秦汉建筑宫苑,这是它产生的历史背景之一。关于社会条件和文化背景的影响,我们可以这样理解,老子和庄子均是我国春秋战国时期的哲学家,经济衰退、战火不断、社会混乱使那些自信心崩溃、理想幻灭的士大夫阶层日益建立了以自然、适意、恬静为特征的人生哲学和生活情趣,使得士大夫一意在内心取得平衡,追求田园生活和融入到自然大川中的隐居生活,出现了自然审美观,并相继出现了田园诗、山水诗和田园文学,反映在美术上,就出现了歌颂隐居生活为主题的人物画,而为了给这些人物一个合适的可以烘托主题的环境,山水画开始作为那些文人逸士的活动空间的背景而逐渐发展起来,公元3世纪--6世纪的两晋南北朝时期为它的转折期,私家园林如北方石崇的“金谷园”,南方如湘东王萧绎的“湘东苑”。皇家园林如曹魏洛阳营芳林园(华林园),是寺庙园林的兴起。全盛期:隋唐时期皇家园林有隋代洛阳的西苑、唐代长安的大明宫、华清宫、兴安宫,私家园林如白居易宅园,宰相李德裕平泉山庄,诗人王维兰田山辋川别业,白居易庐山草堂等。出现历史上第一座公共性质的园林--曲江。成熟前期:东晋自然山水园到唐宋写意山水园,元、明、清初(雍政)宋代写意山水画,简约笔墨获取深远广大的艺术效果发展成南宋的写意画派。该画派的理论和创作手法,对造园艺术的影响很大,园林和诗画的结合也就更加紧密,能够精练概括再现自然,并将自然美和建筑美相融揉,从而创设一系列富有诗清画意的园林景观。北京园林多集中东京汴梁和西京洛阳两地,汴梁是北京的京城,皇家苑囿多集中于此,宋徽宗时又在宫城东北建著名的“艮岳”。明朝中叶又形成一造园的高峰,明中晚期建拙政园、留园、艺圃、玉峰园等,波及周围的城市如扬州、太仓等,并出现造园家如计成、张南垣、周秉忠等。成熟后期:清中叶、清末康熙、乾隆城内主要是在明西苑的基础之上进一步修造,北京的西北郊建有静宜园、静明园、园明园、畅春园、清漪园(即现在的颐和园)等五个皇家园苑,承德避暑山庄、清代集锦园,乾隆六下江南,如园明园40景、承德避暑山庄康熙36景和乾隆36景,其中每一个景点都有其各自的主题和意境,北京以外,明清的私家园林多位于扬州、苏州、吴兴、杭州等城市以及珠江三角州一带,北京主要是皇亲国戚以及在朝的权贵达官等的宅园。

2.古典园林的意境和古代诗词绘画的关系

我国素有“书画同源”之说,作为蕴含诗情画意的中国古典园林自然也是一脉相承。清.钱咏在《履园丛话》一文中曰:“造园如作诗文,必使曲折有法、前后呼应、最忌堆砌、最忌错杂、方称佳构。”道破了诗词绘画和园林的关系。中国古代造园遵循的一个总的原则是“虽由人作,宛自天开”,它是中国园林接受文学艺术和绘画艺术普遍规律影响所反映的特殊属性。中国园林“以景写情”,正是中国绘画“以形写神”的画理用于中国园林的反映,而“有真为假、作假成真”的造园之理意即画理贵在“似与不似”之间的意语了。

2.1 诗词绘画在创设园林景象时的作用。

2.1.1 诗词绘画参与园林物象景观的形成(成景)。

在古典园林中,广泛、大量运用匾额、碑刻、对联、题咏、雕梁画栋、刻雕、文学、绘画等手法进行造景,所以说中国的古典园林大都是“标题园”,其匾额、对联等的运用直接可以成一景,对主景和环境起到衬托和深化的作用,可以讲,对联、匾额、碑刻、雕梁画栋在我国的古典园林中无处不在,遍及每个角落,对丰富园林景观起到一个不可替代的作用。如亭、榭、舫、阁、楼、桥等的对联、匾额等题咏,杭州西泠印社的入口壁刻,北京颐和园的长廊彩绘,这些都增添了园林景观的品味和文学气息。正如曹雪芹在《红楼梦》中借贾政之口道出:“……若大景致,或干亭榭,无字标题,任是花柳山水,也断然不能生色”。可以想象,如果古代园林没有这些成份将是何等面目?仅剩下一副干瘪的躯壳而已,没有一点生机,其意境更难以体现。

2.1.2 诗词绘画对园林意境的体现(点景)。

中国古典园林(无论是皇家和私家园林)都注重这种意境的创设和表达,对古典园林主题意境的体现,诗词、绘画起了点景的作用。

首先,突出园林的主题和意境。中国古典园林中主题的突出有两种形式:一种是突出整个园子的主题,如具有代表性的江南古典私家园林网师园、留园、个园、勺园、拙政园、怡园等。这些都是在城市园林之中再现山河大川等自然之貌的一种景象,其布局体现“小中见大、咫尺山林”、“以勺代水,以址为绘”的一种境界。并将园主人的思想感情加以融揉和寄托,增强其意境深邃的境界。取名“网师”,是因为“宋宗元以“网师”自号,并颜其园,盖托于渔隐之义,亦取巷名音相似也”。原来宋宗元由于母亲年迈,五十岁即陈情乞归故里,筑网师园为退隐、养亲之所。他自比渔人,号“网师”,并以此为花园命名,一则借正史志花圃“渔隐”的原义,有隐居自悔之志;再则也因为园旁有巷名王思,取其谐音;取名“拙政”,是因为苏州的拙政园为明.正德年间(1506-1521年)御使王献臣因仕途失意,弃官还乡,在原大宏寺旧址拓建成园。其本人曾曰:“余自筮休抵金余四十年,同时之人或起家至八坐、登三争,而吾仅以一郡卒,老退林下,其为政殆有拙于岳者,园所以识也”。体现了其遁世归隐、趣在田园林野的情怀,同时也反映出对当时的统治阶级贪图享乐、不理朝政的嘲讽。另外是突出某一景点的主题,如承德避暑山庄“卷阿胜境”一景点,反映的是几千年来君臣唱和、忠君爱民的思想,同时也标榜统治阶级的扇被恩风、重托爱民的思想境界。古代皇家造园讲究的“一池三山”的造园模式就是封建帝王统治阶级追求“海上仙山”、“长生不老”、统治阶级的统治地位长盛不衰的体现,其所造的园采用的布局形式虽说是对统治阶级统治地位的巩固和为统治阶级提供一个骄奢享受的场所,但单纯从造园的角度讲,可以说其反映的也是一种造园“意境”。再如颐和园的“扬仁风”庭园,意即扇扬“仁义道德”之风,即“奉扬仁风,慰彼黎黍”之意,“扬仁风”为依主轴线沿自然山石逐渐抬高的扇形建筑,其立意和整个庭园的布局取得了很好的协调,其中“扬仁风”这一匾额起到了突出主题、意境的作用,还有承德避暑山庄的“烟雨楼”等,在此不一一列举分析。

其次是点景。如题咏、楹联有:拙政园中部景区的“荷风四面亭”,额悬“荷风四面”,亭柱有对联:“四壁菏花三面柳,半潭秋水一房山。”独坐亭中,观赏着田田荷叶,依依垂柳,清风徐来,荷香沁人,真是“柳浪接双桥,荷风来四面”;“闻木樨香轩”在苏州留园,位于黄石假山之上,山上桂树丛生,八月中秋,月桂盛开,香飘四方,故取名“闻木樨香轩”,上书对联:“奇石尽含千古秀,桂花香动万山秋”,点明此处怪岩奇石、岩桂飘香的迷人景象。另外还有匾额:可自怡斋(苏.怡园)、长堤苏晓(扬.瘦西湖)、法净晚钟(扬.大明寺)、洗秋、饮绿(北京.颐和园)、柳荫路曲(苏.拙政园)等,对联有:清风明月本无价,近水远山皆有情(苏.沧浪亭);佳气溢芳甸,宿云澹野川(扬.瘦西湖.长堤苏晓);月来满地水,云起一天山(扬.瘦西湖.月观),都是通过题咏、楹联等对园林意境起到点题的作用。

2.1.3 诗词绘画拓宽了园林意境的内涵和外延(拓境)。诗词绘画的运用,使园林景观产生“象外之象、景外之景”的弦外之音。

如“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苏.拙政园.雪香云蔚亭),取自南朝萧梁诗人王籍《入若耶溪》一诗文颈联,该亭和远香堂隔池相望,四面遍植梅花,暗香浮动,且有枫、柳、松、竹交相争荣,以“香雪”喻梅,以“云蔚”喻树木茂密,上有明朝著名画家文征明行草对联:“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以动来反衬静,几声蝉噪、几声鸟鸣更显示出其地林之静、山之幽,居高临下,环览中园之景色,远方水波潋艳,万榭隐现,近处山上树木葱笼,百鸟和鸣,山下溪涧环流,芦苇摇曳,颇有野山旷湖之意。平山堂(扬.瘦西湖)有对联“过江渚山到此堂下,太守之宴和众宾欢”,是欧阳修在此宴饮史实的真实写照,隐喻主人藐视朝廷、仕途挫折、消遥取乐的封建士大夫思想,园林景象和思想内容得到一个高度的融合。

绘画对古典园林意境的表达和创设亦有着深远的影响,造园之理和绘画之理是相通的,造园即是在有限空间、有限景物创造无限的意境,即所谓“小中见大、咫尺山林”,中国古典园林的许多造园理论都源于绘画,如中国画讲究“宽可走马,密不容针”,造园就是在讲求统一变化、协调对比、高低错落、有进有出、疏密相间等造园法则的前提下,据造景之法立意布局,将置景要素构成一幅三维动态空间的自然山水画。绘画对造园的影响主要表现在画理是造园之源;绘画和刻雕参与园林景观的形成,对园林景观起到衬托和修饰的作用,如古代建筑的彩绘、石刻等,都体现了绘画对造园的作用。许多古典园林,都有画家的设计和参与、建造,如扬州以前的片石园和万石园,相传为画家石涛所堆叠;明代画家文征明是苏州拙政园主人王献臣的座上宾;中国明代最著名的两位造园家和造园理论家计成和文震亨,也都是画家。

2.2 在时空观念上园林艺术的意境和诗词绘画的相通和相异。

中国的诗词、绘画都追求以有限的篇幅、空间、幅面创设无限的意境,追求“境生于象外”,以求意境的表达、情感的寄托,但由于构景要素和创设素材的相异,园林意境的表达和创设更加深入一步,现分别加以阐述:

2.2.1 园林艺术的创设素材的物质实体性较诗词绘画在表观上更具象、在意境创设上更深入。

中国的园林艺术是在有限空间中以自然界中的山、水、树、石、屋、动物等作为原始创造素材,经过精心构思立意、空间布局,创作出幻觉无穷的自然风景之中的艺术形象,“在城市山林、壶中天地、人世之外别开幻境”,“在幻境之中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使人能在有限的空间之中领略无限的艺术境界,寄托情思,同时遵循艺术构图统一和变化的总原则,以及该原则在造景之中应用产生的对比调和、节奏韵律、对称均衡、比例尺度等构图原则来布置园林,使主题和意境充分的表达,创造无限的艺术境界。

2.2.2 在时空上园林艺术意境的表达较诗词绘画更直接、深入。

园林艺术是一个动态的多维实体空间造型艺术,所展现的是一个个物质实体如亭、桥、廊、山、植物体等,运用一定的造景手法进行布局,并可通过象征手法对意境进行表达,加之一年四季的季相景观,富有自然的表现和时间的延续性,景观的动态序列对于意境的创造和表达是诗词、绘画所不能比拟的。

总之,园林意境可通过古代诗词绘画进行创设和表达,古代诗词绘画一则可直接参与园林物象景观的形成-成景;同时又可对园林意境起到突出主题、点景和拓境的功效,从另一方面讲,园林又为古代诗词绘画提供了表现的场所并演变成诗词绘画的变种----题咏、壁刻等,是中国文学里一种风格独特的富有表现力的文学形式,意境的创设和表达和诗词绘画二者相辅相成,互为因借、各得其所,相得益彰,真乃“境是天然赢绘画、趣含理要入精微”。

中国传统建筑与书画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在纹样图案上又可以相互借鉴的地方,互相影响和发展演变,都与几千年来劳动人民的辛勤劳动智慧密不可分。

书画功底深方可进一步参与建筑设计,在秦砖与汉代瓦当,雕梁画栋方面施展创作者的书画才能。

例如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均为中国传统绘画与建筑共同的图样。

园林建筑的意境与诗词绘画的关系

浅析古典诗词与中国传统绘画的关系

从上面对三大园林体系形成的叙述中,可以看到欧洲和伊斯兰体系之间存在着同源的关系,即都始自于对古代西亚造园方法的模仿。

只不过伊斯兰体系是在古巴比伦故土上发展,和其所模仿的原型有着同样的气候和地理环境,所面临的主要问题就是对沙漠中珍贵的水源和植物的运用,所以对古西亚流派的手法保存得比较完整,而其视水如金的水法处理也是其最大的特色。

当然当这一体系随着伊斯兰教的扩展而进入南亚次大陆后,因为这里的水资源比较丰富,再加上古印度文明深厚本土文化底蕴的影响,使传统的西亚派水法有了重大的改变而产生了伊斯兰体系的一个特异支派。

这里的园林不再使用谨慎保护水流的渠道和堤岸,不再只有狭窄的溪流潺潺和低矮的喷泉点点,而开始呈现河道横行和跌水纵流的景象,在泰姬陵前还有较为广阔的静水,植物的运用也向郁郁葱葱的方向发展,不过那种十字规划水道的基本法则还是保留下来。

而有趣的是欧洲在学习古西亚法式时对其所进行的改造与印度对传统伊斯兰手法的变更有很大相似性。

欧洲的水源也很丰富,植被更是繁茂,所以这里的造园同样屏弃了节约性用水的水法,而只使用了模仿伊甸的四条水路分割法则。

有赖于植物的丰富,后来欧洲又用大量的几何植栽来加强了这种分割,并以这种矩形分划为基础,衍生出一整套几何造园的理论,而水法的运用也日趋宏大,与伊斯兰体系已是大异其趣。

但是尽管存在着巨大的不同,这两者之间无论是源流还是具体的手法上都有着很多的共同点。

而与其所对立的东方体系则是完全自我生长和发展的另一套理论,从其审美基础、所生长的文化土壤到具体的理水、堆山、用树和园林建筑都有着判若云泥的差别。

所以意大利园林风格与中国、日本园林的最大和最根本的不同就是东西方两种文化体系的不同,而比较的重点也应先放在东西方两种对景观的处理模式的比较上。

1、东方风格 东方园林以自省、含蓄、蕴藉、内秀、恬静、淡泊、循矩、守拙为美,重在情感上的感受和精神上的领悟。

哲学上追求的是一种混沌无象、清净无为、天人合一和阴阳调和,与自然之间保持着和谐的,相互依存的融洽关系。

对自然物的各种客观的形式属性如线条、形状、比例、组合,在审美意识中不占主要地位,却以对自然的主观把握为主。

空间上循环往复,峰回路转,无穷无尽,以含蓄的藏的境界为上。

是一种摹拟自然,追寻自然的封闭式园林,一种“独乐园”。

其中某些流派如日本园林还将禅宗的修悟渗入到一草一木,一花一石之中,使其达到佛教所追求的悟境,在一个微小的庭院里营造出内心的天地,即所谓的“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其抽象意味的浓重已达到了一种超出五感的直接与自然相溶的默契,把人引向内省幽玄的神秘境界。

东方的古典园林富有诗情画意,叠山要造成嵯峨如泰山雄峰的气势,造水要达到浩汤似河湖的韵致。

这是为了表现接近自然,反扑归真的隐士生活环境,同时也是为了寄托传统的“仁者乐山,智者乐水”的理念。

仿造自然,但又不能过分矫揉造作。

在这样的园林中,可以达到“身心尘外远,岁月坐中忘”的境界,追求的是“抱琴看鹤去,枕面待之归”的生活以及“野坐苔生席,高眠挂竹衣”的趣味。

东方园林的石有情,水有情,花木也有情味意趣。

窗外路出树木一角,便是折枝尺幅,山涧古树几株,修竹一丛,乃是模拟枯木竹石图。

东方园林妙在含蓄和掩藏,所以有“庭院深深深几许”;东方园林精在曲折幽深,小中见大,因而有“遥知杨柳是门外,似隔芙蓉无路通”。

2、西方风格 西方园林则表现为开朗、活泼、规则、整齐、豪华、热烈、基情,有时甚至是不顾奢侈地讲究排场。

从古希腊哲学家就推崇“秩序是美的”,他们认为野生大自然是未经驯化的,充分体现人工造型的植物形式才是美的,所以植物形态都修剪成规整几何形式,园林中的道路都是整齐笔直的。

18世纪以前的西方古典园林景观都是沿中轴线对称展现。

从希腊古罗马的庄园别墅,到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的台地园,再到法国的凡尔赛宫苑,在规划设计中都有一个完整的中轴系统。

海神、农神、酒神、花神、阿波罗、丘比特、维纳斯以及山林水泽等到华丽的雕塑喷泉,放置在轴线交点的广场上,园林艺术主题是有神论的“人体美”。

宽阔的中央大道,含有雕塑的喷泉水池,修剪成几何形体的绿篱,大片开阔平坦的草坪,树木成行列栽植。

地形、水池、瀑布、喷泉的造型都是人工几何形体,全园景观是一幅“人工图案装饰画”。

西方古典园林的创作主导思想是以人为自然界的中心,大自然必须按照人的头脑中的秩序、规则、条理、模式来进行改造,以中轴对称规则形式体现出超越自然的人类征服力量,人造的几何规则景观超越于一切自然。

造园中的建筑、草坪、树木无不讲究完整性和逻辑性,以几何形的组合达到数的和谐和完美,就如古希腊数学家毕达哥拉斯所说:“整个天体与宇宙就是一种和谐,一种数。

”西方园林讲求的是一览无余,追求图案的美,人工的美,改造的美和征服的美,是一种开放式的园林,一种供多数人享乐的“众乐园”。

归纳起来,我们可以看到东方园林基本上是写意...

闻一多所说的诗歌语言形式所具有的绘画美,音乐美和建筑美分别指什...

奈莫洛夫曾经写道:“我总是喜欢闲散地观看绘画,闲散地赞赏音乐的神秘。

但我不是思想家,所以书籍对于打开我的眼睛是很必要的——比如贡布里奇、阿恩海姆。

我也不会声称自己对感知的问题、或者思想与身体的问题做过多么深入的思考。

我送给学生们的格言就是,思想家所思考的,我们却对之东张西望。

”但是下面的文章表明,他对这样的主题有过大量的思考。

事实上,奈莫洛夫认为艺术家(画家或诗人)的意义就在于帮助我们“以思考的方式去看。

” 在诗歌与绘画之间存在着关联,也许“形象”和“语言”这两个词语将帮助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两者之间的联系上,也同样使我们注意到两者的区别。

画家创造形象,诗人也创造形象;画家也有语言,尽管在某种程度上不如诗人的语言那么清晰明确;对于一片风景而言,调色板的作用就像一种消极类型的语法,从可能性的范围中排除了某些色彩;同样,它也是一种积极类型的语法,指明了从大地到河流、森林、天空的渐进可能性。

诗人和画家都想抵达语言背后的寂静,那种语言之内的寂静。

画家和诗人都想要他们的作品不仅在阳光中闪耀,而且(无论凭借何种魔术)也在阳光内部闪耀;甚至也许从阳光内部闪耀要超过在阳光中闪耀,因为他们的许多作品始终都不是把在阳光中为人看见作为目标的,它们的目标是在洞穴、坟墓、死者中发挥魔力,也许是对阳光的替代物。

诗人漫步在博物馆中,在他看见和听见的如此众多、如此不同的观念和处理方式之中,尤其有这样两件事物:寂静与光。

把画框看成窗户,他向内看见里面的房间,向外看见了风景——即中国人所谓的“山水画”——他从寂静中知道他正在看见的是过去、死者、不可改变的事物;他还知道其他什么东西,即他看见的不仅仅是过去、死者、不可改变的事物,也是从一开始就有意成为如此的事物:也就是从一开始就已成为过去的东西。

于是,在如此多不同的主题和手法中便充满了寂静;于是,博物馆的庄严中便挤满了孤独;而绘画的光荣就立于生与死之间的某种着魔的空间。

他还看见这些矩形中的光似乎来自内部。

在一位无名大师的作品中,他看见阳光中一座小瀑布薄薄的面纱——真是令人震惊!他倾身仔细去观瞧,水流变成了白色颜料,混合了少许的灰色,在一片灰的背景上——这又让他大吃一惊,但和上次不太一样,那交叉的点,那精确的距离,在那距离之内,幻象变成了颜料,在那距离之外,颜料又变成了幻象。

在弗拉曼克所画的河流中,河水薄薄的灰色表面承载着最薄的、颤抖着的灰色倒影,却是以最沉重、厚密、粗略的施色手段来完成的,其精湛技艺能够使颜料产生光的效果。

又一次的震惊. 比较起来,他自己的诗歌艺术,开始显得像最为可怜的闲聊了,混合着不耐烦和各种意见。

想到这里,诗人发现最好是赶快离开博物馆,那神奇的坟墓兼寺庙,在那里生者有权如此深入地观看已经不存在的东西,把他们自己的必死性作为一种庄严的寂静来体会;而这样的“深入观看”是在一个平面上完成的。

重新回到白昼的天光之下,他继续思考这件事情。

首先是他同时代的几首诗歌,尤其是他所关注的,与绘画有关的几首诗歌。

其中有奥登的《美术馆》,其沉思依赖于勃鲁盖尔的《伊卡洛斯的坠落》和《屠杀婴孩》。

有约翰·贝里曼的《黄昏归来的狩猎者》,它也与勃鲁盖尔有关;有兰当·贾雷尔从丢勒的《骑士、死亡与魔鬼》汲取灵感的名诗;甚至还有他自己的一首诗歌,以勒内·玛格利特的《人类状况》为题。

这些诗歌都与绘画有关系,但它们不是绘画。

推测两者之间有怎样的关联应该是十分有趣的事情。

当然,诗歌不是谈论它们所涉及的绘画;不,因为诗歌提供的描述是相对稀少和有选择性的;没有任何派往博物馆的艺术学生胆敢带着这样的描述回来。

不,诗歌谈论的是绘画的寂静;如果诗人足够幸运,他将直接说出绘画的寂静;诗歌所能说出的不过如此:它就是这样的,这就是它。

诗歌在起作用的时候,也是被一种内在能量所照亮的浓缩形式;诗歌中的观点不重要,重要的是诗歌本身。

这里,他同样观察到,所有在诗歌中发生的,也和绘画一样,是在一个平面上(纸页)发生的。

从另一方面,他放心地想到,曾经有这么多的绘画来自诗歌,涉及到诗歌,其本质和其主题一样富有诗意。

例如,不仅有圣经的主题,而且有各种观念和风格使主题变形,把基督的受难诗化,在许多中世纪大师的作品中获得永恒的光辉,米开朗基罗超人的壮丽、格吕内瓦尔德的痛苦,勃鲁盖尔的普通白昼的光。

所以,画家和诗人都是形象的制造者,他们所创造的形象之间历来存在着关联。

当我们说他们“制造”想象时,我们的企图不是把这种发明的组成成分加以区分。

画家和诗人都用语言写作。

一开始,这似乎标志着一种关键的、难以沟通的差异,他们所用语言的差异。

但是这需要做进一步的思索。

画家的语言当然拥有最古老的书写语言的光荣。

矿物、植物、体液,甚至血液,在几千年前就已全部放弃了它们的本质,让位给知觉符号的再现,这些知觉符号建筑在恐惧、欲望、愤怒、梦想之上,还有一种装饰性的几何距离,以及某种冷酷。

然而...

有关竹的诗词和绘画作品

无数春笋满林生,柴门密掩断行人。

会须上番看成竹,客至从嗔不出迎。

――唐.杜甫《咏春笋》 绿竹半含箨,新梢才出墙。

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

――唐.杜甫《咏竹》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

人瘦尚可肥,士俗不可医。

――宋.苏轼《于潜僧绿筠轩》 好竹千竿翠,新泉一勺水。

――宋.陆游 竹劲由来缺祥同,画家虽巧也难工。

细看昨夜西风里,若今琅幌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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